【天下中文】弹珠里的童年

玻璃弹珠是我小时候的玩具。玻璃弹珠，在我老家周口土话叫弹珠子，几个孩子一起玩，在院子的平整土地上挖一个玻璃弹珠印痕大小的洞就可以玩一个下午。玻璃弹珠是所有儿童的玩具，风靡全国，乐此不疲。

在我的童年时代，和小小的弹珠有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长大后才发现，语文课本里全是人生。初读不识书中意，待历经千帆少年不再，再读已识得其中的世味辛酸。就像，你在学生时代贪玩时射出的一个弹珠，许多年后，终于狠狠击中了此时此地此身的你。

“什么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呢？”我问母亲。

“所有时间里的事物，都永远不会回来了。你的昨天过去了，它就永远变成昨天，你再也不能回到昨天了。妈妈以前和你一样小，现在再也不能回到你这么小的童年了。有一天你会长大，你也会像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样老，有一天你度过了你的所有时间，也会像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永远不能回来了。”母亲说。

幸福，是回家喊一声爸妈，有人答应。哪怕碎碎念念，也想岁岁年年。当幸福成奢望，那时有多不懂得珍惜，如今想起就有多心痛。

亲人的离去，其实是一生的潮湿，想起来，就会下一场只有你自己看得见的雨。长大，其实就下一场雨的事。

童年的我是家里最野的，玩玻璃弹珠，打泥巴和陀螺，上树掏过鸟窝，下池塘摸鱼虾和泥鳅，在学校里跟同学打过架。

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在那个时候，相比划拳、藏猫猫、老鹰捉小鸡，打玻璃球是我最喜欢的游戏，我们那儿称这个为打弹珠。用手指就可以操作，不过不同的指法会严重影响命中率，因而对于弹得差的玩伴也就被戏称为三脚猫的功夫。选择的场地多是避开平整的地面，选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一是为了增加游戏的难度，二是各自对自己实力有足够的信任，最重要的一点是可以为一些大个子的孩子创造了作弊的条件。由于泥土是容易破坏的，每当轮到某个人弹射时，都会很不公平的想要改变地形，以此提升自己的命中率。正因为这个原因，各自心里都带有不服，后来大家年龄长了两岁以后，一起玩的小伙伴之间也就相互妥协了，在游戏开始前便制定了一系列平等条约，以此保证游戏的公平进行。

我少年时除了喜欢看电影，还爱读书。武侠小说、言情小说，《聊斋志异》、《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古文观止》以及国外的《复活》、《呼啸山庄》、《安徒生童话》等等，经常随便拿起一本书，便一直读下去。

曾经以为会永远年轻的人，其实也会变老。过去觉得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原来也早就变成了大人。

小的时候，最常吃的零食是几毛钱的辣条和冰棍，最喜欢的游戏是和小伙伴们在巷子里跳皮筋，斗鸡，玩沙包。

我有大概几十个大小一样的弹珠，单色和彩色的都有，那个时候弹珠是一分钱一个还是两个我已经记不清了大家喜欢彩色的弹珠，而我喜欢单色的。弹弹珠时，因为那个时候小，刚开始不会弹，所以是可以用手往前送的，能中靠的是运气。我有经历三种手法的过度，玩久了自然准星也就好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地上洒下的斑驳光影，怎么也看不够。

那时，教室里的课桌大多是破破烂烂的，课本却十分精彩，里面的文字与插画让多少人迄今难忘。

尽管在岁月与时代面前，个人的身影是那么的渺小。走着走着，曾经一路相伴的人与事，就彻底地留在了过去。但那刻在记忆里的风景，却永远都不会褪色。

“一二三四五六七，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这首童谣般的游戏歌声，是否将你带回儿时的梦境？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我们，跳皮筋、跳房子、踢毽子、弹玻璃珠、抓石子、打陀螺、滚铁环、骑马打仗……那都是我们休闲娱乐的首选。

在我的老家，屋里依然放着一袋玻璃弹珠。它们一个个安安静静地躺在透明的袋子里，阳光一照，便全都亮晶晶的，像一颗颗钻石，非常好看。它们有的黄，有的绿，有的蓝，有的红……这些弹珠的颜色，都是我喜欢的。它们圆圆的，像是在祝我做事圆满成功。它们小小的，仿佛是一颗颗雨露。

当时由于这种弹珠并不贵，一毛钱买10个，并属于五颜六色、晶莹剔透的，深受小男生们喜欢。那时，常常会有这么有趣的一幕，一旦上课铃响后，有迟到匆匆冲进教室的男生中，裤兜里的弹珠子总是叮叮咚咚响个不停，满脸满身总还是带着泥巴和汗水，在学校操场某个角落里，专心致志玩着弹珠的哥们……每当那时，教室里总会不约而同地爆发一阵出足以掀翻楼板的哄堂大笑……

它们，是我小时候和小伙伴们玩弹珠赢得的。弹弹珠，扔弹珠，摸弹珠……都是我们最爱的游戏。记得我经常赢不到弹珠，赢不到时，在外面玩到很晚也不回家。想想，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现在回忆起来，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它们就待在那透明袋子里，静静地过着一天又一天。我上小学了，写作业写累了，就抬头看看它们。

我有一次将它们一下子全部倒在地上，我则不去管它们，由它们满屋子乱跑，我闭上眼睛，像听大乐曲一样听它们的滚动声，碰撞声。辟辟啪啪，咕噜咕噜，好不热闹。我又睁开眼睛，努力得地去抓它们。好家伙，这些弹珠子滚得可真快啊！我像饿虎捕食一样又抓又跑，扑来扑去。搞得全身生疼，这些小家伙才回到它们的袋子里去。不过我并没有怪它们太调皮，反而对它们笑了。

弹珠游戏可在一片较为坚实的泥地上进行。通常弹珠游戏分为两种,一种是较小儿童玩的，两小孩轮流用自己的弹珠弹射对方的弹珠，以弹中对方玻璃珠的次数多为胜。

另一种则是在土地上凿若干个小窟窿，以入洞的数量决定胜负。弹射者可根据自己珠子与各个洞之间的距离，决定是否弹射入洞、或破坏他人入洞的有利位置。在决定弹射入洞后，可在原珠子的位置上，将珠子瞄准向洞的方向弹出。

小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都喜欢玻璃弹珠，无论是裤兜里，书包里，甚至文具盒里都有一颗颗明亮的玻璃珠子，蓝色的，白色的，黑花的，绿色的，黄色的，亮晶晶地呈现在大家的眼前，鼓鼓囊囊地塞满了裤子口袋，走起路来哗啦啦响。拿出一把双手握在手里摇一摇，哗啦作响，声音很好听，但是也扎耳，一摇便知道是这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孩童的年纪里，对这些喜欢的小玩意儿总是很珍视，片刻也不能放手，上课也好，放学也罢，甚至睡觉也把它们好好的放在枕头底下压着，生怕什么时候数一数就少了一颗。想给自己的玻璃珠增加点数目，就和小伙伴们玩玻璃珠的游戏，能够赢得一颗玻璃珠可得开心死，输了的小朋友也要痛心死。那时，每个小孩家里都珍藏着一个铁罐，里面就装了不少五颜六色的玻珠，当宝贝一样珍藏着。谁的弹珠子越多，谁就越有话事权，越有炫耀的资本。每到闲暇时光，三个一群，五个一簇，聚集在球场边、晒地旁、屋檐下、树根旁，玩得不亦乐乎。

老家屋里的这一袋子弹珠子，含着我童年的回忆，含着我与它发生的趣事。

多年过去了，那些一脸汗、满手泥，专心致志趴在地上玩弹珠的小男孩，如今早已难见踪影。童年的生活历历在目，只是往事早已流逝，不再回来。

小时候，曾惊讶玻璃弹珠里的花纹是怎样弄进去的，每每得到一颗玻璃弹珠，会把它当成可以发光的宝贝。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对物质价值的判断，当我们知道了一颗玻璃弹珠毕竟不是一颗深海珍珠；一颗玻璃球毕竟不是一颗水晶球；一块玻璃毕竟不是一枚钻石时，我们可怕的长大了。

长大意味着不再有童真，那种一颗玻璃球也能玩出乐趣的日子一旦过去则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