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们光着脚丫和屁股站在阳光下,生活在乡村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光屁股的童年。也许对我们来讲光屁股的童年已成往事,脱裤子的青春或许在经历的那一刻已烟消云散。我们没有任由时光匆匆逝去,坚持发声,将无悔的青春发光发热。 快节奏的生活里,充斥着忙碌的身影,脚步一刻不停地涌向一座座钢筋混泥土的堡垒,这个时代太快,稍微慢一点,就被甩的没影,时代在进步,心灵在缺失的世界,总需要一种寄托,一种治愈。 电子屏占据双眼,雾霾遮蔽天空,空洞的心灵里盛放着过去,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童年的遭遇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一个人的一生,童年的生活无论欢乐还是黑暗都难以忘怀。 你还记得你最近一次真正露出笑容的时候吗,你还记得小时候玩过的秋千吗? 在农村孩子们会在家里的横梁上、两棵树之间栓上两根绳子就成了一个简易秋千;城市里的孩子或多或少对秋千的成型少了点参与感,却也能享受花园中精致的秋千。无论在农村或是城市,小孩子的我们应该都有过光屁股的经历,记得我小时候的时候,也光着屁股到处跑,光着屁股荡秋千,那时候的我们,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唯一可能会多想的可能也只是早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 往前推二十年的时代,没有高大上的屏幕,没有科技感十足的电子游戏,没有形形色色的动画片,那时的玩意只有泥土做的枪,两根绳子的简易秋千,和一堆灰头土脸的小伙伴;往前推十年的时代,也没有眼花缭乱的科技产品,还是有一堆小伙伴凑在一起,跑街串巷的嬉戏打闹。 乡村孩子们的游戏是无穷无尽的,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管是地上还是水中。水是生命之源,生命是从水中来的。孩子们都喜欢戏水,这似乎孩子们的天性。对水有着充分的好奇心,对水有一种期待,即使是一点点水,可以玩上几个小时,一点点水,哪怕就是一点点,也可以成为生命中的乐趣。 孩子们都喜欢洗澡,儿时在脚盆中,会咯咯地笑,用手,用脚,用整个身体去体验,去感受。看到水就向往,即使是自己撒的尿,也要用手去拍打几下,再用脚去跺几脚。 但对于水的乐趣,恐怕只有农村的孩子才能真正体会到。 我对童年的记忆,大半都跟水有关。 很小的时候,看到大人们都去河中洗澡,我们也会哭喊着要带我们去,大了点后,我们已经就学会游泳了。我们开始自己几个人去游泳了,特别爱夏天。放学后,我们可以不吃中饭而先到河中去游泳,然后再回家去挨揍。下午放学后有的回家把书包放了,有的直接去河边游泳完了再回家。我们都光着身子,没有一点害羞,因为我们都是天真烂漫的孩子。 在水中的游戏很多,打水仗是其中之一。我们分成两伙,分开几米的距离,然后就一声令下“打”,双方就激烈地干起来了。我们用所有的力量把水往对方那边浇,我们都闭着眼,不知道到底浇到了对方没有。我们这样做丝毫伤害不了对方,但我们都很兴奋,我们在泼水中感觉到乐趣,看着那无数的水花四溅,我们有一种快感,一种美感。我们都泼累了,但谁也不会轻易言输,还在不停地泼,直到有一方的势头更低了,直到有一方说不行了,另一方才会停下来。我们欢呼雀跃,因为我们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即使我们也累得不行了。 水中捉迷藏一样的好玩,一样地吸引着无数的孩子们,我们比谁游的快。你游的慢就只有被抓的份了,游的快的就很难被抓到了。我们用各种各样的游泳方式尽情在这抓与被抓之间玩着。我们可以一直玩这种游戏,一直玩几个小时。 “占码头”也是我们经常玩的一种。孩子们分成两个码头,两边都要防守也都要进攻,防守的要千方百计不让对方的人摸到事前规定的东西。那东西可以是一块石头,可以是一根树枝,也可能是一只鞋子,一件衣服,无论是什么东西,你都得拼死保护它,不让对方的人夺取,甚至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否则你们就失去了自己的码头,你们就输了这一场游戏。游戏中你不管利用什么办法,你可以跟对方的人交战,猛冲猛打,可以在水中大战三百回合,你也可以去偷袭,你可以凫在水下去进攻对方,到对方的码头时,你突然之间就凫出水面,出其不意地把对方的东西夺取或只是摸一下。 我们也会在水下练“龟息大法”,比赛谁在水下待得久,比赛谁能在水下游的远,也经常比赛谁游的快,也会来接力的游戏。如是两人或是大家打赌,或许可能获胜者将会有包瓜子吃,或是一根五分钱的冰棍,或是对方的十张纸而已,但这并不重要。 看电影《少林寺》时,几乎都有一招叫作“童子拜佛”,但那个还是不能跟我们的相比。我们总是一群人,有时达一二十人,我们一个接一个地,双手合十,往下跳时,双脚却象坐禅那样盘起来,一个一个往下跳,跳时还不忘大叫一声“啊,童子拜佛”。那景观不能不说壮观,但孩子们有没有被水打疼屁股那就不知道了。 当然,“童子拜佛”只是跳水的一种玩法,我们还会“大地飞鹰”招式,还有精武门陈真的招式,有的甚至用孙悟空的翻斤斗。我们大都有自己独创的招式,我们都在这水中世界尽情地表现着自己。玩追打的游戏时也往往从跳水开始。五六米的高度就那么轻轻地一跃。游戏中也杂夹着时常的跳水。我们喜欢玩这心跳的游戏,这冒险的游戏,冒险或许是孩子们的一种天性。 传说人是用泥巴做出来的,在上古神话里,女娲花了七天的时间造了山川树木虫鱼鸟兽,并在第六天用泥巴造成了人。也许孩子们早就相信这个传说,我们从小就对泥巴感兴趣。我们会把泥和水混合着,搞成有粘性的泥巴,然后我们就象捏面团子一样,用泥巴捏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捏出自己想到的任何形状来。我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到最后都会集中到小男孩身上的那点东西,羞得女孩子哇哇尖叫,才能兴奋的结束这场游戏。 我们喜欢玩泥,我们也会玩泥,甚至会用泥巴为自己化妆。小河的旁边有几个泥潭,没什么水。孩子们也想到了这个好去处。我们会一大伙人跑到泥潭中打滚,打泥巴仗,我们把全身都搞的是泥,用泥巴把自己全身都裹的严严实实的,头发也不例外,只剩下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用与呼气的鼻子,还有那用来哈哈大笑的嘴。 我们穿了件泥巴衣服后,还不急着去把它洗掉,我们还要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甚至晒到泥巴都干了,我们就用手去剥那泥巴,一块一块的。最后我们才会到水中去洗一下,但往往会留下许多的泥巴还粘在身上,回到家中被父母骂一顿后,我们又可以去河中洗个小澡了。 现在的孩子,绝大多数失去了自我,深深地沉迷在手机中,眼睛近视了,身体垮了,思想成熟的过于之早,的确现在孩子的智商普遍的高于从前,沉重的压力不仅仅只在成年人身上体现,孩子们身上的压力,也令人窒息,现代版的童年普遍缺少了一种活力,一种朝气。 农村孩子的童年是流鼻涕、光屁股、光脚丫,是泥土、麦粒和油菜花,是打架、飞奔和过家家。可现在想来,它却是一首田园牧歌,一条潺潺的小溪,一缕初春的暖风。童年只是人生短暂的一个阶段,回忆童年是我们人类共同的情结。 收割小麦时差不多是农村夏收最忙碌的时节。麦子熟了,人们开始磨镰刀和铁铲了,天气热的浑身冒汗,吃个冰棍是孩子们的至爱。麦子收割完了,送往打麦场,扬完金黄的麦粒,剩下的麦杆,便在打麦场的边缘,垛成一个麦秸垛。麦秸可以烧火做饭,也可以去喂牛,也是用来建造土坯茅屋。 “炒黄豆,炒豌豆,大人吃了干农活,小人吃了翻跟头。”这是我们小时候传唱最多的童谣。那时候的确是大人忙死了,我们玩死了。大人们最忙碌的时节可是没空管我们的。 在这个时节,我们必定要堆草房子的游戏。麦秸秆是堆草房子的重要材料。我们十几个小孩协同盖房子。把粗芦柴剁成一样长,支起四根柱子,往上用绳子再扎好四根梁,这样一个正方体框架就搭好了。下面我们找来稍细的芦柴,修理整齐排列在屋面上,这就是椽子了。接着就是“封顶”,顶上铺满了茅草。然后就是大家轮流试睡。我们会躺在里面假装睡觉,假装做一切在家里会做的事情。我想起第一次仰望深邃的星空,思考生活,是躺在草房子里的那一次。虽然是过家家的游戏,但这样的劳动也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过家家的孩子一直是渴望长大的。 我们小孩子们岁数相差不大,聚在一起,就差能把天捅破。最有意思的是夏天。我们在水里捉蚂蟥,看着蚂蟥吸在腿上怎么往肉里钻也不忙着扯;拆了棉花育苗的塑料大棚的支架做成弓,撅一根芦柴棍当做箭,来练习射箭;削一管粗芦管做发射器,晒谷的场上抓一把混着泥土的黄豆含在嘴里当子弹,套着芦管一颗颗地吹,打在人身上,生疼!用两张纸交叉叠成“四角方”或者一张纸折成三角形(河南老家周口土话叫面包或者糖三角),放在地上互相抽打,被抽翻了,这个“面包”就归别人了。 我们的发明创造太多了。玩“四角方”的游戏,我能用很薄的纸叠成的“四角方”抽翻用厚纸叠成的很笨重的敌人。我赢得了很多“四角方”,拆开来,放在厕所当厕纸。我扔石子扔得最远,打水漂跳的次数最多,打玻璃球最准。用铜钱砸砖块上的硬币,我最厉害。 有一回,我差不多救了一个孩子的命。那是一次玩游戏,一个孩子把一枚硬币含在嘴里许久,他一不小心吞了下去,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翻白眼,流口水,几个小孩子傻傻地楞在一边。我用手硬生生地把硬币抠了出来,这孩子才缓过气来。后来我想到了一个人——司马光。 然而司马光幼时砸缸,后来编写《资治通鉴》,又位极人臣,一路流传的是神童的佳话。可是我们这些孩子,后来疲于应付眼前的苟且,生活多舛,无法活出童年的诗意了。 当今的成年人,数不尽的压力,家庭、社交、工作各种压力纷沓而来,挤不出一丝空隙留给自己,紧绷的神经,虚弱的躯体,疲惫的灵魂,诗与远方早已淹没在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之中,偶尔停顿一下脚步,想起曾经肆无忌惮的童年,光着屁股在秋千上的笑声,只剩眼珠的“黑煤球”。那时候充斥着欢笑和不知疲惫的活力。 面对这个复杂,怎么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世界,我们经常怀念童年。 我们回不到的童年,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孩子,替我们在经历一次呢? 偶尔,给心灵放放假。别让自己的一生都在忙碌,也别让孩子的童年,一直在压力大阴影下,虽然我们不甘居于人下,可努力也需要动力,动力在哪?是那一段真正让自己的快乐过的童年。 在奔跑的时候,或许我们不服输,我们奔跑的目的,大抵是为了那一抹坐在秋千的快乐。我们不仅仅可以找到童年的快乐,还有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