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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冷战 文郭奋勇

啸天郭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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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空气里弥漫着死一样的气息,沉闷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蓝色的月光透过窗子偷偷地射进来。窗外的风却是柔柔的,把洁白的窗纱轻轻的拂起。

楚雨眼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与墨燃结婚七年了,而现在的她却越来越看不懂躺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身边的手机里传来了王菲的缠绵悱恻而又伤感的歌。

“无声之中怎可知真拥紧你

如触摸一堆飘忽空气

眼看无数个问号

被静默的你吻去

只好自欺

从不敢不忍心识穿你

据闻你与那默剧艺人恋上了

我也要学别人静静地演我假的戏

亦不愿分离

相对不发一言”

听着听着,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每次和墨燃冷战时,她就在床上,静静

地躺着,听王菲的这首巜冷战》。

婚姻越来越过的乏味,每日里墨燃上班下班,象个停不下来的陀螺。当他疲惫的身影进到家,总是一言不发。当楚雨想偎在他的怀中,想找昔日的温存,却看到墨燃眼中飘忽的光,一句“我累了。"把她推到千里之外,她也只有哀叹一声。

午后的阳光射进了窗子,屋里的白兰正在绚丽绽放。家里窗净几明,一尘不染。楚雨喜欢洁净,每天总是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而墨燃是个很隨意的人,他甚至以为楚雨有严重的洁癖。


而吵架往往是从鸡毛蒜皮的小事开始的。

“墨燃,你的袜子怎么乱扔?你就不能顺手把袜子洗了?卫生间到处都是你的臭袜子味。"楚雨边洗着他的袜子,一边嘟嘟囔囔着。

“把袜子扔到了洗我内裤和胸衣的盆子里。我的霉菌性炎症就是你的臭袜子传染的。你就记不住呀?"楚雨没有听到墨燃的回音,气不打一处来。

“天天收拾也收拾不清,摊上你这个拉里拉塌的人,我是上辈子造下孽了。"楚雨把未洗完的袜子狠狠地甩到了盆里。袜子溅起的肥皂泡飞到了她的脸上。

墨燃似沉睡的火山爆发了。“N丅MD有完没完?回来就吵吵个没完。你能不能让我的耳朵根清静一会儿!上班挨老板的训骂,回家后听你的吵吵,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无聊!"

墨燃来到了阳台上,掏出支烟,点上。凫凫升腾的烟雾,带着呛鼻的味道散发开来。

楚雨的火也腾的冒了上来。她来到阳台上,看着蹲在地板上的墨燃,竟然有点颓废。

她看着他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咆哮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在屋里抽烟,你却非要在屋里抽烟?你要呛死人呀!"

闻不惯烟味的楚雨剧烈地咳嗽着,弱不禁风的娇小的身躯似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因为生气颤抖着。

“NTMD是不是有洁癖?什么都想管?这是我的家。我想抽就抽,想什么时候抽就什么时候抽。你看看现在的你,哪里象当初的淑女?筒直就是骂街的泼妇。"墨燃从口中吐出一串串烟,象战胜者洋洋自得地说。

“你你,不可理喻!不与夏虫与冰。你就是个混蛋!"楚雨这才发现在吵架时,墨燃就象斗牛士,思维缜密,逻辑严谨,口才也是出奇的好。

楚雨甩门而出。

阳台上,留下墨燃一个人,默默的抽烟。他从心底骂了句:“女人,结婚前都是淑女,结婚后怎么都成了泼妇?往日的优雅不在。还想征服男人,什么都得按照她的要求做。幼稚,简直愚蠢。”他突然想起唱一首歌。

“我相信我就是我

我相信明天,

我相信地球没有地平线。”

唱末了,深沉地来上了一句告白。

“我就是我

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下去。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人谁都不理谁,犹如困在笼中的野兽,直到噬咬着自已疲惫不堪。

每次当墨燃想放弃自己的自尊,准备向楚雨缴械投降时,心中有一个声音会告诉他,“决不!认一次输,认一辈子的输。”

但每当回到丧失欢声笑语的家中,看到轻蹙秀眉的楚雨,心中又会莫名的难过。

分居睡,屋里静的能听到钟表的针咔哒咔哒的声音。

闭上眼,就看到了远方的天空烽烟弥漫,火光四射,看到了黑云乌沉沉地压到城头。

云层深处,楚雨身披亮闪闪的铠甲,一群神态迥异手执利器的天兵天将在呼喊着,喊声震得山摇地动。

他却如攻城的喽啰,在如雷的呐喊声中,爬上云梯。滚木和流矢,如雨从他身旁呼啸而过。

昏暗的天空中下起了血红的雨。楚雨伫足,在时间的荒野,向墨燃投来回首的一眸。这一眸,却如箭,刺向他,一箭封喉。她前世五百年的那次回眸,化作响箭,射中了他。

他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战场上,只剩下那轮血红的落日,那条长长地寂寞地流淌的河,荒漠深处那缕凫凫升起的孤独的狼烟。

他的心底会莫名地难过。但他有让楚雨先开口的“秘密武器"。这个秘密武器每次到关键时刻都会派上用场。

楚雨也深爱着这个男人。她曾不止一次想,她今生最好的际遇就是遇上了他,尽管他不是完美,但老子都说大成若缺呢!可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男子。

是不是韶华易逝,自已不再年轻了,她想去隆胸,却被墨燃阻止了,他说他需要的是纯天然的她,而不是什么硅胶,她尴尬地笑了笑。每次想让他厮耳跟地说些情话,他却说:雨,太累了。鬓角染霜了呢!婚姻,始于绚烂,终于平凡的。平平淡淡的,不好吗?还非要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楚雨不甘心,她想和他策马奔腾于鄂尔多斯的大草原,去看喀斯特的星空,去稻城亚丁看一片金黄的稻麦,去骑行一次川藏线,看雪地高原上风起云涌,天高云淡。

但生活却是这样的平淡,波澜不惊。墨燃却告诉她,这本来就是婚姻的样子。人间烟火味,开门的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婚姻本来就要归入平淡的,光看别人表面的光鲜亮丽,岂不知每家背后都是鸡毛蒜皮,鸡飞狗跳和落了一地鸡毛的狼狈。

楚雨不止一次想,墨燃是不是嫌她昨日黄花,人老珠黄。她却又感不到墨燃与以往的任何不同。朋友圈里的异性朋友仅仅是公司里的同事,他也并没有暖味的聊天。

他很孤独,这是楚雨的感觉。

床头柜里的“套套"每月会例行公事地少几个,但却决不会莫名其妙地少,因为楚雨的心中有一本明白的帐,不管墨燃精神上出不出轨,但他的身体至少目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每次想到他,她就有种君临天下,俯望众生的荣耀。


夜里,墨燃悄悄地来到厨房。窸窸窣窣中,蹑手蹑脚地返回屋内,却惊扰了蜷缩在墙角的“豆豆"。

猫“喵"了一声,轻轻地跃上了餐桌,不小心把花瓶招到了地上。

黑暗中,传来了“呯"的一声。

墨燃轻骂了句,“MD!要坏老子的好事。你这懒猫。"

躺在床上的楚雨,慵懒的不想动,黑黑的眼圈,侧耳却听到了墨燃的轻骂。她的哀怨似朵凋零的玫瑰,却似沐着春风,她心神意会地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星期天的中午,楚雨在厨房故意弄出锅碗瓢盆的声响,而墨燃假装一本正经地在笔记本前策划着文案。

厨房里的油烟飘了出来,只见楚雨拿着锅铲大声地喊:“墨燃,怎么搞的?来看看抽油烟机怎么不抽烟了?昨天用的还好好的?冰箱也没电了?怪事!…"

墨燃听到了"河东狮吼",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一番,扭回头说:“你去给我拿螺丝刀去。十字的!"发号施令似的,对站在旁边傻看他的楚雨说。

楚雨拿来了螺丝刀,满眼柔情地递给墨燃,“小心点,别电着了!"楚雨用手擦了擦墨燃额头的汗。

墨燃却开玩笑地说:“电死我了,你正好换个男人,不正合你意?"

楚雨听了,泪哗哗地流下来,用手使劲地捶着墨燃的胸口。“哪个要你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就会气我。”噘着嘴扭过了头,肩膀抽搐着,似狂风中一朵娇羞的花儿。

墨燃扔下了螺丝刀,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楚雨,哀求似地说:“我们别再这样折磨对方了,好不好?你这样折磨我,我会疯的,雨。你这样折磨我,我死的心都有。你看不出我心里的难过吗?我对你的好,你的心就是一块石头,我也该捂热了。今天就高挂停战牌,好不好?"

楚雨回过了头,向墨燃努了努嘴。“哪?哪这些呢?老干妈辣椒酱的盖子也太紧了,我拧不开。这厂家也真是的,设计的也太紧了。新瓶拧不开也就算了,这吃过一次的老干妈的盖子也拧不开。真是怪了!今天我想吃麻辣豆腐呢!"边说边把老干妈辣椒酱的瓶子递给了墨燃。

墨燃深吸了口气,左手拿紧瓶子,右手握紧瓶盖,鼓起了腮,噘起了嘴,装腔作势地拧了一下,也没拧开。边拧边皱着眉,嘟囊着说:“这设计的是有问题。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大老爷儿们都拧不开,何况娇滴滴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儿们。改天我投诉厂方去。噫!没准儿这也是厂家专门的设计,专门用于夫妻冷战期间使用的和好武器呢!"

在旁边看着的楚雨,偷偷地笑。墨燃终于满头大汗地拧开了盖子,楚雨吃吃地笑着说,“估计是咱家豆豆昨晚溜进了厨房,偷吃了辣椒酱,使出了洪荒之力扣上的盖子,你竟然也拧不开。"紧跟着“嘁"了一声。

墨燃微微笑了笑,心里窃骂,竟然编排我是猫。他一本正经地指着豆豆,说“豆豆!肯定是豆豆!没吃上鱼,就吃辣椒酱了。豆豆,不许偷吃辣椒酱,想吃鱼了,告诉我,我给你买。你偷吃辣椒酱就算了,还把花瓶摔碎了。还好,心没碎。昨晚我睡的象猪一样。今天的麻辣豆腐,色香味全了。也不知我有没有这口福?不过,今晚我可要做一只偷腥的猫。”说着,“喵……"了几声。

“做吧!做吧!家腥没有野腥香。"楚雨没好气地说。

“你借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呀!今晚就要吃隔着那堵墙的家腥。不要上锁噢!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会吃腻烦的,体重上去了,三高上去了,哪里有夫人你熬的小米稀饭养人呀!"墨燃象劳改犯一样在坦白从宽着。

楚雨破涕为笑,嗔怪着说:“今天的

门锁照上无误。但你这死脑筋,就不会破窗而入呀!"

墨燃撩了撩楚雨垂在额前的秀发,用手指拭去了她眼角的泪,郑重地说:“我错了。我不该不尊重你的劳动成果。臭袜子脏内裤往后我自已洗。可是,窗外那么高,我一下子摔下去了,怎么办?”

“谁用你洗?这我会洗。要不你娶老婆干什么用?放心,我还没有狠到让你做于连的地步,见个情人都需要带着枪!。"楚雨向墨燃投来会神的目光。


夜幕降临。墨燃悄悄地溜进了楚雨的屋子。

两具燃烧的肉体紧紧地拥在一起。墨燃紧紧地拥抱着楚雨,怕一松手,他心上的人儿就飞走了,热烈地吻着她。

楚雨满脸泪痕,梨花带雨。墨燃伤怀地说:“好想让一团火,把我们焚为灰烬。有人说,婚姻中,爱的双方都曾有过一百次离婚的念头和五十次掐死对方的冲动。可是,雨,在时间的荒野,在千千万万涌动的人潮中,我们能相遇,那是多么地不容易。为什么爱的人老是把坏的脾气留给自己最亲的人呢?"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似烈火中涅槃的凤凰。

墨燃似一座燃烧着喷着岩浆灰的火山,楚雨却似一座容纳了天地情爱的鼎炉。

两个人似穿越了一条黑暗的长长的隧道,从光明驶向了黑暗,又从黑暗驶向了光明。

天地交融在一起。缓如潺潺溪流,骤如狂风巨浪,温如春风拂柳,急若狂风骤雨。似海底的海葵伸出了腻乎的触须,似划着船的渔人划入了桃花源,似列火车风驰电擎地驶进隧洞,传来哐挡哐档的声音。

两个人返回到了原古时代,似坠入到了深渊,在黑暗中不停地坠下去。

在坠入谷底那一刻,却看到了一缕曙光穿透了漫漫的黑暗。

楚雨似朵绽放的向日葵,在火辣的阳光下,旋转着上升,热烈地拥抱着墨燃,闭上了痴迷的眼晴。

楚雨睁开迷离的眼,看着眼中柔情万分的墨燃,动情地说:“每次冷战的时候,都想向你开口认错,可怜那点骄傲的自尊,又想,要象王妃一样地被你宠着。你一点都不懂女人的心,其实女人是好哄的。”

墨燃张开了嘴,在楚雨的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在泛着红晕的的楚雨的肩头,留下了一排滑晰的齿痕。

楚雨微戚着眉,轻发出哎呀一声,娇嗔地说:“你是属狗的吗?把人家咬的生疼。"

墨燃深沉的星眸闪过一丝光,笑着说;“每次冷战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你咬成碎片。把你咬痛了,即使你投入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也不会忘掉我。每次冷战,谁都想征服谁,两个人都是伤痕累累。到最后谁都没有征服对方,都输了。在外闯荡江湖都是身披铠甲,到家了,就应核把铠甲卸掉。我们不该活的那么压抑。生命苦短呀!家不应该是燃着烽烟的战场。往后不冷战了好不好?老人都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生气不记愁。床头吵床尾和呢!吵和和都是在床上呢!往后吵架,不隔夜好不好?"

墨燃撕掉了床头上的“我要是再向楚雨低头,我就是小狗。…"的协议。协议撕的粉碎。

楚雨依偎在在墨燃的怀中,幽幽地说:“假如我耍是死在你的前头,你会不会哭我?”

墨燃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一般都是男人比女人先走。我肯定要走在你的前头。如果我走了,请你不要哭我。你哭了,化的妆就花了,你就不好看了。人生苦短呀!当两个人真要生死两茫茫的时候,才明白两人之间爱的温度,冷战把仅有的一点点温暖消耗殆尽了。珍惜眼前人吧!"

楚雨点了点头,轻轻地吟起了那首词。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 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 正梳妆

相顾无言 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 短松冈。

燃,苏轼,一个多么痴情的男子,在爱妻王弗去世十年后,还写出了这么深沉的词。他的紫霞仙子就是王弗。明眸皓齿,不可方物,但却沉静内敛,她把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给了他。"

墨燃轻吻了一下楚雨,看着她楚楚动人的样子,沉思了一下。“现在你的样子最美。沈从文说过,“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同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我若是至尊宝,你就是我的紫霞仙子。往后哪怕吵架,两个人吵的天昏地暗,也决不冷战。好不好?"

楚雨笑了笑,说“谁冷战谁就是小狗。我不要什么爱你一万年,我只要你的几十年。一万年太久,爱会发霉的。"

墨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我要立契约了。"到了书房,挥毫写就。

一张洁白的纸上,苍劲有力的几个字,“谁冷战谁就是小狗。…"赫然入目。


两个人来到了窗前,靛蓝的夜穹高且深远,俩人依偎着,看到了旋转着的璀璨的星河。

附近的楼宇上,万家灯火,升腾着人间烟火气,交响着尘世间的悲欢离合,如奏响着锅碗瓢盆交响乐,温暖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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