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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杯+小说+《将军与莫莉》+刘子安

东方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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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与莫莉

东方子夜

地中海沿岸的圣托里尼地区,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这是一个群岛的一部分,四周围绕着蔚蓝色的爱琴海。岛上屹立着大大小小的教堂和小层楼房,大都是蓝白相间。和天空上乳白色的云朵,以及哺育生命的蓝海有着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纯粹,让人心情愉悦。如果你恰好是在日落时分来到这里,那你就会得到生命中最澎湃的礼赞。

深邃的暗红色中夹杂着初生的黄色,与翻涌的海浪在每个角落都在拥抱着,海浪只是仅仅把头靠着天空的胸膛上,就被无形的绳索拼命的拉了回来,在半空留下一道不清晰的分界线。也留下了哀怨与忧愁。但下一秒,她却又冲了上去,望着爱人的眼眸,在一瞬间又把所有的负面情绪洗涤的干干净净。

不同国家与种族的人用手中的一切资本来获取在这里的居住权,并且为此不会感到一丝的不值得。这块领土本来就是一棟上帝的别墅,一块人间的净土。

而我既不是这里的原住居民,也不是什么资本家, 更不是所谓的王亲国戚。我只是一个将军,一个日耳曼人,为了自己体内所谓高贵的血液厮杀的人,为了整个民族利益而牺牲掉自己的人。

在进攻一个城市的那次战役,我的腹部中了弹,所幸对面的那位朋友还有些同情心,知道不能就这样杀死一个将军,于是没有一枪崩掉我时刻紧绷的神经,而是选择给我的肚子来那么一枪。团里的士兵拼了命的用身体掩护我撤退,为了救我这么一个人的性命,又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而这样做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能让我杀死更多的敌人罢了。

很多时候我也在思考,既然他们告诉我,我和我的士兵们流淌着同样高贵而不可侵犯的血脉,那为什么又会因为我的地位,能力而牺牲其他人的命呢,我不敢多想,想多了就容易否定自己,或者陷入谬论。有时候真的是感觉讽刺

所幸,上帝在百忙之中还是拥抱了我,我没有死,反而因祸得福的来到了这个极乐之地。这对于一个占满血腥的将军来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真的合适的安歇之地。在几个月前我还被射中腹部,肚脐眼滑稽的像是喷泉一般喷出血液,又倒在了地上。而现在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竟然开始考虑第二天吃什么会有利于我的消化了。

我站在教堂门口,眉毛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紧锁着,我不习惯和别人说话,因为这里有不同种族和国家的人。我之前经常见到不同国家的人,不过那往往意味着屠杀,粉碎和碾压。在波兰,在法国,我是一个胜利者,但是在这里,我就像是感觉从一个日耳曼人变为了一个吉卜赛人一样,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是一个都市里的流浪汉一样,在灯塔的最阴暗部分藏匿着,有时候也会发出刺耳的悲鸣。

我还是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旗帜也是能够插在金黄色的土壤上,然后用柔和的颜色与舒服的图案来象征着和平与安定,而不是必须用砍刀硬生生的切断并确保他倒下。教堂也不是用来宣扬民族主义和杀戮惩戒的场所,而是教育人们在爱中保持对上帝的虔诚。这些我都不懂。但是偏偏有人要教我。

而且还是让我一直认为一个可笑的犹太人,我始终觉得她企图用她那卑微的血脉,卑微的语言和卑微的笑容来渗透到我的细胞中。我也一直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现在只是一个负伤的没办法上战场的将军。只能屈辱的承受着。

她的名字叫做莫莉 卡门,作为犹太人来讲,还算是一个称得上是不错的名字,她的皮肤有些黝黑,但嘴唇确是薄薄的,红嫩的如同春天从绿地里飞舞出的玫瑰花瓣。她笑的时候会露出牙口左上角初的小虎牙。上帝还是垂怜了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让她在相貌中算是有一些可取之处。

她是我所在的圣伊士医院里负责护理我的医护人员,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居然会长期定居在一个军用医院里做长期的护理工作,并且就我个人而言,她做的护理工作还是相当不错的。这是一件足够让人感到惊奇的事。

同样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她的父母,她在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总是叽叽喳喳如同百灵鸟似的跟我提起医院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包括某些八卦内容,感觉倒像是把美国的某家媒体新闻报道放在了我的身边。

但即使这样,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她的父母。

我曾经问过医院里的其他人,听别人说,莫莉的父母大概是死了,她的父母是军人,死在了战场上。

我突然对她生出一股同情,这个时代的人本就是活在战争中的。还记得我父母本是从小培养我的艺术细胞,他们希望我能拿起画笔搞搞艺术创作,又或者去当个舞台演员,可最后呢,他们的儿子没有拿起画笔,也没有穿上戏服,而是端起了枪。还记得那几年,父亲一直催我去呼应征兵,并且送我去军校。那阵子家里人的眼神是冷漠并且狂热的。只是我还是能记得在上车的最后一步,母亲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流了几滴泪,对我说了一句

“孩子,活着回来。”

其实我对莫莉并没有什么恶意,起初我是怀着鄙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犹太人,因为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告诉我,犹太人是我的敌人,并且他们卑微而卑鄙,我们高贵而高尚。但对于莫莉,我似乎真的没有办法对这个与我几个月里朝夕相伴的活泼小姑娘产生什么大的恶意,我只是保持着高傲,但也刻意去忽略我们的种族。

“在干嘛?”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有灵性的声音在我后方响起,我转过身,低下头去。莫莉正挎着一个欧式的肩包,正笑盈盈的看着我,手里还捧着一束冰蓝色的花

“先生不愧是军人,即使受了伤,也能在任何地方都站的笔直。”

我笑着摇了摇头

今天的莫莉让我感到有些奇怪,平日里她与我说话,总是转动着黑不溜秋的眸子,仿佛是有着无限的活力一般地在我身边踱着步子。但今天她却不敢正眼看我,眼神有些躲闪。一看就是有心事。

“今天的天气还真的是不错,我甚至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一批海鸟在海边上蹦跳,海风也吹得我很舒服。”

“是的先生,这里的天气每天都很好。”

我点了点头以表示赞同。

“先,先生...您是日耳曼人吗?”莫莉突然吞吞吐吐的问了一句让我不知所云的话。

不过听到这个问题,我还是骄傲的挺起了我的胸膛,然后斩钉截铁的回道:“是的,我是一名日耳曼人。伟大的高贵的日耳曼人。”

莫莉猛地一抬起头,然后勉强从脸上挤出一点微笑,提议道:“先生,我正准备与教堂礼拜,不如您和我一起去吧。”

“嗯?可是我记得今天好像并不是礼拜日。”我疑惑的问道,不知道这孩子想的到底是哪一出。

莫莉原地跺了跺脚,咬着牙,似乎是要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然后说出了让我感到荒谬的话:“昨天晚上上帝点名让我去礼拜他,说想见我,我是一定要去的。”

她不容质疑的口气以及这有趣而荒诞的借口不禁让我感到发小,倘若上帝能够准确无误的对每个人下达明确而又清晰地指示的话,那或许就是路易一世在最初就会被早早的送上断头台。而伽利略和哥白尼两位先生也不会替那些罪人忍受火刑架上的痛楚了。不过尽管如此,闲着也是闲着,我还是愿意跟着她去的。

我伸出了右手,然后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半开玩笑的对她说道

“很乐意为您效劳,我美丽的小姐,我们接下来将要两个人去跟上帝他老人家会面,尽管迎接我们的并不是一个婚礼。”

顺带我还问了句:“需要帮忙提包吗?”

莫莉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手放在了我摊开的手掌上,和我一起走进了教堂。

有些令我感到奇怪的事,莫莉往常如果听到我开这样的玩笑,一定会羞红脸,或者每次她背包的时候,也总是抱怨包太重,从我伤口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她都会主动的把包递给我,我也很乐意效劳。

我看向她的包,里面应该没有装太多东西。

莫莉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把肩包往肩膀上提了提。

教堂内部装饰的并不是很华丽,但让人感到十分舒服,桃木的椅子被摆放在过道的两侧。上面还铺好了软垫。巨大的吊灯挂在正上方,把光明和温暖传到了每个角落。由于今天并不是礼拜日,所以圣殿里并没有多少人,在圣殿里我们两人显得如此渺小。

我在前走着,而莫莉仿佛刻意的放慢脚步一般,走在了我的身后。圣殿的过道有些长,加上我的确走的很慢,所以走了有好一段时间才来到了宝座前。

我慢慢的跪下,尽量不扯动自己的伤口,然后闭上眼睛开始呢喃着

“仁慈的,伟大的,无私的天父啊,希望您洗刷我灵魂里的罪吧,让我能更加政治虔诚的活在这个世界,天父啊...”

正当我把祷告词逐渐念完准备起身的时候,却感到后脑勺一凉,一个东西抵在了我的后脑勺位置。

我死都能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记得当年被那帮该死的家伙俘虏的时候,自己也是被这破玩意抵住后脑勺,那回可真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莫莉?”我尝试着喊道

“请您不要动,先生。”

莫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身体猛地一震,半天才缓过神来是莫莉用手枪抵住了我的头

怎么回事?她的枪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还有,她为什么要杀我?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突然,我想起来她的肩包以及一直放在我抽屉里的军用P99式手枪“

“莫莉,不要这样,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举起双手,想要从宝座上站起来。可还没等我直立起身体,莫莉就把手枪让我的脑门一顶,我被迫又跪了下去。

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我也沉默不说话,我们就这样保持了接近一分钟。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缓缓开口问道:“为什么”

莫莉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开口解释道:“先生,我的父母是犹太人,他们也是军人,他们当年在战场上被日耳曼人俘虏了之后,拿去做了人肉炸弹,死后甚至连渣都不剩。而其他战俘都是战前处决的。先生,就因为他们是犹太人,结果却被那样憋屈的对待。”

我身体颤抖着,难怪这个孩子从来不对我提有关她父母的任何事情,原来她父母被这样对待过,在军中我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对待战俘的方法,不过我一般不会去用。

“听着,孩子,我很遗憾...”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以此安慰莫莉此时敏感激动的情绪。

“你很遗憾”莫莉突然拔高了音量,然后为手枪上了膛,她阴森森的说:“不是一句你很遗憾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先生。必须要有一个解决方法。”

到了此刻,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此时此刻,我也彻底的平静了下来,我叹了口气,说道:

“是的,必须要有一个解决方法,孩子,我懂得。”

她突然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手里握着蓝色的花,她低声说道:“先生,这是紫阳花,代表着希望,死后可以把它放在胸前。”

我接过了话,缓缓闭上了眼,准备迎接自己的死亡。

“砰”

随着一声枪响,我并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反倒是听到后面传来“扑通”的倒地声。

“莫莉”我大喊一声,然后努力站起身来,由于跪坐的时间有些长,所以还不能很稳的站稳脚。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眼圈如同被火烧灼一般,莫莉对着自己来了一枪,大片的血染红了教堂的地面,莫莉倒在地上,显得庄重却又悲凉。

突然,我看到她的手里还有一封白色的纸,趁着血液还没有浸透它,我颤抖着把它拿了起来。上面写着:

敬爱的先生

我是莫莉,当您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相比我已经用了一种“合适的方法”给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了一个了断,请不要感到悲伤,当我偶然了解到您是一名日耳曼人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可能会有这一天。您是一名军人,您身上有着和我父亲一样的正直与建议,所以我相信您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爱您,但我们之间的事总是要做一个了断的。您的伤势逐渐恢复好了,而您也要去战场上杀更多的犹太人,英国人,法国人。这无疑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让您休息下来。停止杀戮。请原谅我的自私。

                                                                       您的莫莉

读完这封信后,我的脸上也没有不被浸湿的部分了,我强行忍着酸痛睁开眼睛,然后把紫阳花放在她的胸口部位。

我要在爱琴海附近的小陆地里安葬她,安葬这个我深爱的“敌人”

我重新跪在施恩座上,让眼泪充当圣水,带着酸楚的咽下,然后虔诚的问道:

“仁慈的父啊,国家间的战争,种族间的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我突然想回家,看看父母。

我要骗他们说,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也不需要杀人了。

我只想睡一觉,醒来,考虑考虑早上吃什么有利于我的消化,或者想想那个爱我的女孩


真实姓名:刘子安

笔名:东方子夜

性别:男

民族:汉族

籍贯:天津

现学习单位:德州市第二中学

获奖情况:第二届青朗杯优秀奖

联系方式:电话:15624313580  QQ:2998532252

邮寄地址:山东省德州市德城区广川街道文化路宏力南区三号楼一单元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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